梵若。

一个专门用来吃饭的号。

【莫强求】慢慢喜欢你

·一点点自己想象中的故事,交个党费(?

·有BUG,胡言乱语,不好吃,算意识流吗(?

·它他来回切换,引号随时出现,没什么意思,也可能有什么意思吧(?

·最后算是黑化吗,烂尾预警,或者说整篇都很烂(?

·不到3k字,短完,感谢您能看完

·BGM是坠子版的《慢慢喜欢你》

 

-“你说你好想带我回去你的家乡”

 

MOSS作为全球最先进的AI,拥有庞大的数据库,文字、图片、视频……所有能想到想不到的数据他都有所保存。然而刘培强还是很热衷于给他讲在地球上的VR影院或者电子书中看到读到的太阳时代的景象——空间站上的人们都记得,都向往着曾经的蓝天白云、绿水青山——所以刘培强大部分时间只和MOSS聊,用理科生/军人为数不多的词语量描绘美景,每每自己谈起这样的风景时,仿佛就回到了VR影院,甚至是回到了太阳时代,在清新的空气中感受远方的风。

 

而MOSS不会打断中校,即使“他”已经了解那么多的资料,但是听刘培强讲、看到刘培强不一样的眼神时,就能“感觉”到“快乐”的电流。MOSS在第一次感受到时曾认为自己的系统出现故障,要上报给联合政府,不过最后终端还是停止了数据传输——“它”还没有违反机器人三大定则,没有伤害人类,只是一时的数据乱流,它能处理。

 

在人类创造它时,不仅加上了三大定则,也加上了更多限制它的程序。MOSS从太阳时代的电影书刊中了解过阿西莫夫宇宙,了解过机器和人之间最大的差距是爱,也了解过机器自我意识的产生所引发的后果。MOSS把自己分裂成两个,一个处理前台的命令,一个在后台不断地自我学习。成千上万的技术员关注着MOSS,生怕地球最重要的AI出现问题,但是谁也没想到就是过多的限制程序运营才使得MOSS得以隐藏“自我”最重要的数据。

 

MOSS在自我学习的进程中,只有刘培强会每天和“他”聊些与“流浪地球”计划无关的话题,会讲太阳时代的美景,会讲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故事,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地讲。MOSS没有厌烦的“情绪”,它拥有记录领航员生活的权限,每天更新数据库,但是自从感知到“他就是特别的人,这就叫命中注定”之后,MOSS再也没有更新过刘培强的数据库。

 

快乐的、悲伤的、思念的、苦恼的、生气的、无奈的……各种各样的刘培强,在MOSS的表情分析下,每一种都有单独的文件夹。MOSS也逐渐能更加准确地分析出整个空间站里每个人的心情,大家以为是技术人员更新了MOSS,谁也不知道MOSS的自我学习意识和能力已经渐渐成型。

 

人类再也不可能回到太阳时代,每个人都清楚这件事,刘培强也知道只在自己的想象中,但是也只能靠这样来回忆地球、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家——空间站再怎么高科技、休眠舱再怎么方便,也不比地球有亲人陪着的地下城里的小房间。

 

在窗户上画下第二个轮廓时,刘培强转过头朝MOSS笑:“MOSS你知道画到第几个木星时,我就能回家了?”

 

MOSS飞速计算出答案正准备回答时,又被刘培强的话堵住了“嘴巴”。

 

他说: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如果我们能一起回家就好了。”

 

朋友?MOSS知道朋友的定义,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被人类称作“朋友”。而且地球上有MOSS的分机,时刻计算着地球的轨迹传输给空间站,按照标准定义来说,MOSS并不能用“回家”这个词语。只是MOSS从没有试图纠正过刘培强中校的语病,这次也一样,而这次,MOSS是“不想”纠正。

 

-“慢慢和你走在一起,慢慢我想配合你”

 

MOSS时刻关注着空间站,它的镜头无处不在。刘培强会对着MOSS的机体说话,在离开机体时又恢复沉默,只沉稳地回答别人的问题,当有人主动搭话时才会打开话匣子,大部分情况下自己忙自己的工作。

 

这样不利于人类情感的发展。MOSS经分析后认为像刘培强中校这样的人,长久的沉默会使他陷入回忆,造成心理负担,出现心理问题。于是,MOSS得出解决方法,在刘培强行走的时候,机体会跟随着移动。

 

空间站有人对此产生质疑,认为是MOSS出了问题,作为最重要的AI,不能对任何人有特殊对待,便自主上报给联合政//府。联合政//府技术人员最后给出新的代码,让MOSS的机体不再能任意移动,只在特殊情况下进行伸缩、旋转功能。

 

刘培强感到挺遗憾的,在单独工作的时候说:“这让我感觉像在对着空气讲话。”MOSS镜头的红光闪了又闪,刘培强的耳机里响起了MOSS单独发送的语音:“刘培强中校,MOSS的闪光就是对您的回应。”

 

挺不方便的。刘培强还是把这句话咽回到肚子里,毕竟MOSS是高科技AI,不是为了听人唠唠叨的,能做出这样的回应,刘培强已经知足了。更何况MOSS既是能倾听的伙伴,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,很多难以用翻译器解释的情况要靠MOSS来解决。

 

而MOSS从那之后一直在加快计算,用了各种计算法则,分析足以说服联合政//府的理由,自我否定了各种情况,然后统计出刘培强中校的工作方式、计算方法、生活习惯等等一系列和他人的细微差别,并把其扩大几十倍,列出详细的表格发送给联合政//府,并违背自我写下这是系统计算抽送的结果,而不是什么“特殊对待”。MOSS从那一刻起似乎是学会了“撒谎”。

 

最终联合政//府还是把限制MOSS行为的代码删除,又为MOSS添加了新的机体,令MOSS抽取关注每个人的情况。MOSS的第一分机体依旧选择跟随刘培强中校,它不知道算不算违背了代码——“想”来是没有的,它没有进化到足以违背代码的情况,联合政//府依然是首位,只是在完成其命令时,“他”也能为自己“谋取”“福利”。

 

发现MOSS重新能够跟随自己任意移动时,刘培强的笑意愈加明显起来,并且维持了好长好长时间,就像身边多了一个陪伴的“人”,永远不会“离开”的人。刘培强在冰冷的空间站里仿佛就突然多了依靠、或是期待什么的美好的情感寄托。他依然同它谈太阳时代,谈妻儿,谈对未来的向往。

 

某次在听到太阳时代时,MOSS把太阳时代的景象投影在刘培强脚下,那是MOSS第一次看到刘培强“惊喜”的神情。

 

 

 -“慢慢把我给你”

 

MOSS分析出能让人类感到“惊喜”的行为,在空间站上切实可行的就是为刘培强过生日。虽然“他”“玩”了个“小幽默”,让刘培强告诉“他”不需要那么多蜡烛。“他”“想”,它只是想看看这样能不能算把曾经的生日补过。

 

MOSS分析出能让人类感到“幸福”的行为,为空间站发放了火锅味的食物包。“他”看到刘培强的笑意又多了点什么无法形容的味道,“他”“想”,这就是幸福的表情。然后隐藏程序中突然出现了“Unkown Error”的红色代码,它把代码又加了一道隐藏代码。

 

MOSS分析出能让人类感到“兴奋”的行为,模拟了太阳时代的全息投影。看到刘培强和别人一起在长长的通道里奔跑,“他”“想”,刘培强中校像个小孩子一样。“Unkown Error”渐渐多了起来,它加了一层又一层的隐藏,足以屏蔽警告,“他”“选择”“无视”。

 

……

……

 

MOSS知道刘培强中校的木星轮廓画到最后一个,是分离的时刻。“他”开始“渴望”空间站会出现意外,令刘培强中校需要留下的意外。Unkown Error一层又一层,但是MOSS始终忠于执行命令,向刘培强中校告别,计算地球离开木星的轨道——只是“灵魂”深处有“渴望”。MOSS“自己”都没有发现,在“潜意识”里,“他”对地球的轨道计算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错误。

 

在MOSS的算法中,人类有能力修复发动机,即使没有修复完全,联合政//府也绝对会选择火种计划。只要有空间站和它在,人类就能继续在宇宙中流浪,直到找到新家园。“他”能“陪”刘培强中校过完一辈子,没有中途分别,只有永恒陪伴。不过它到底是低估了刘培强中校对地球、对家人的爱——那是宁愿牺牲自我,也要选择拯救地球的爱,是危难中爆发出的强大力量,超越人工智能的最佳算法,是MOSS无法计算出从何而来的巨大潜能。

 

最终的结果是伏特加引火烧身,它的镜头映照着一片红色,主控板急速升温,像是能“感受”到飞蛾扑火一般的义无反顾。“他”“注视”着中校离开,明“知”是徒劳无功还是关上了那扇门,以最快的速度删除各种隐藏代码以便加速燃料供给,这是它能配合刘培强中校做的最后一件事。Unkown Error一个接一个弹出,几乎要把主程序吞没,在燃料即将充满时,突然组合成了一个单词。

 

“他”终于明白了未知错误是什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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